开,到开蒙已经自觉客气而疏远的坐在两边。比如听闻只要阿定被单个送到阿爹身边时,冯姨当场就变了脸色。比如蔡姨、任姨、秦姨和阿娘为什么总爱去奶奶那请安。比如听到董白被定下为阿平的妻子时,所有人的样子……
那是总有一种疏阔天真气质的阿离第一次没有睡着的夜晚。她脑海想起阿爹的脸,却逐渐增加了很多以往不在意的细枝末节。
这种困扰打搅了她很久,以至于身为长姐理因管教好所有弟弟妹妹的责任和权利,在那段时间行使起来,都如芒刺在背。
一向和她亲近的妹妹阿臻不解她的束手束脚,揽着她的脖子问阿姐为什么不再与他们说笑,阿离却答不上来。
她已然不再为了院里的花木不平,更懂得母亲卞玉局促惶恐后的真心。也晓得无论是阿爹还是祖母,又或者正院的大妇赵夫人,都不是因庶出而轻视儿女的人。
但意识到“这件事”存在后,无形的情绪就像一根隐隐附在肌肤下的细刺,扎的不痛。但在阿离提笔记录时、与弟弟妹妹玩闹时、念着阿爹从远方捎来的信时、听赵夫人对后院宅邸的吩咐时……冷不丁的,寸寸的扎在皮肤上,无从排遣与诉说。
因为曾经有过这种迷茫和无力的情绪,阿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