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晕沉沉的,四肢乏力。
他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残阳如血,又有些想家了。
他向前爬了两步,将大半个身体泡进溪水里,强行让冰冷的溪水打湿自己的身体,以保持清醒。
终于,那该死的昏沉感终于减轻了几分,孩子艰难的起身,将视如珍宝的生锈铁剑别在了后背,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体力,今晚再睡在树上怕是很难;于是他便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自己挖来避雨的简陋小洞。
小洞离这里的距离不是很远,按他以往的脚力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可是现在四肢发软的少年却走了半个时辰,才靠近自己挖的洞。
那时是个萧瑟秋末的黄昏,少年身上那件湿漉漉的衣服,依旧是四年前的那身衣服,可是现在他已经十岁了,他的四肢比六岁时已经长开了许多,所以衣不遮体,露出四肢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虽然衣服不保暖,虽然也已是秋末,但这半个时辰的路程走下来,孩子早已是浑身虚汗,大汗淋漓;他强行拖着随时可能倒下去的身体,缓缓的靠近自己挖的洞。
刚走到小洞附近,他便看见了一名老者盘坐在洞口旁边,老人身着一袭麻衣长衫,身材魁梧之极,虽然老人只是盘坐着,但也比孩子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