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看了看怀里的昆仑牌,李长安离自己不足二十阶,她再次低头偷偷望了望,已经能清晰的看见,李长安那一袭白衣被微风吹拂的波纹。
李渔缓缓的再次向上走了一步,神色痛苦,身上的汗水再次激增,宛如雨下。
李渔胸口不停的起伏,右手撑住地面,半跪在地上,狼狈不堪;踏上七千九百零二阶之上,她已经没有任何余力,再向前一步,而李长安的速度虽然不快,但离李渔已经只有十几步之遥,而且距离也越来越近。
李渔有些害怕回头去看,怕看见那一张带着讥讽和不屑的嘴脸。
李渔强撑一口气,想站起身来,可是努力了数次,仍然以失败告终。
许多年前,凡间的市井巷弄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这天下是李家的。”
这句话说的很隐晦,李家?那个李家?是皇城的李家?还是舒州的那个李家?这句话就是两人相看相厌的原因,“这句话”也有可能是李长安的父亲战死塞北的原因;不过,随着李长安父亲的死,近些年“这句话”被人提起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她现在感觉好委屈。
委屈别人说,是她爹害死了李云飞;委屈别人说,天下是舒州李家打下来的,委屈天下人以讹传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