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本早已忘却的痕迹形状,回忆当初这里贴的是变形金刚、还是恐龙特级克塞号的贴纸。
渐渐地,胡一亭心情激荡起来,他拉出椅子,在古旧的棕红色木纹写字台前坐下,打开抽屉,取出一叠湖山市日报社的信纸,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旧钢笔,展开稿纸,想要试着写一点东西,但刚要下笔,却没了主意。
究竟写点什么好呢?如果要把自己的梦想实现,眼前需要一笔启动资金才行,那究竟用什么来换呢?
胡一亭只好静坐,在记忆中努力搜索着。
父亲胡延安按照四菜一汤的标准很快做好了午餐,喊胡一亭出来吃饭,父子二人紧挨着,在客厅靠墙的方桌边坐下。
端着饭碗,胡一亭频频偷眼打量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的校对排版工作严重伤害了他的视力,酒瓶底般厚实的眼镜片嵌在黄色赛璐珞镜架上,镜架多年来从没换过,眼镜腿是折断过又重新粘合的,上面还裹了白色医用胶布用来防滑。
“爸。”
“什么事?”
“你们报社上个月的工资发了吗?”
“问这干什么?学校又要交什么钱?”胡延安眉头一皱。
“看您每天工作辛苦,我就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