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但她发现越回忆就越痛苦,渐渐也就不去想了,童牧现在把自己当成一株小草,长在十字路口的花坛里,逐渐适应了这个客厅里的卧室。
听见姑妈童雯发出责难,童牧只抱着手撑在长腿上,低头坐在床沿,一声不吭。
童雯见童牧不说话,心里火气更旺。
“你哑巴了?说啊?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今天就别吃饭!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出去还不得丢尽我们童家的人!”
“妈,你声音轻点!我还要作作业呢!”童牧表妹葛明珠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伴着话音,葛明珠走出自己卧室,她背靠门框,一手拿着本,一手拿着笔,两手在胸前抱着,厌恶地望着童牧。
“妈,您还不知道吧,童牧现在可是五中的新闻人物了,她在广播室里跟一初中生谈对象,被他们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听说当时全校广播,闹的人尽皆知,现在整个五中都在议论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葛明珠就不叫童牧姐了,总是直呼其名。
童雯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一步上前,重重一个耳光甩在童牧脸上:“叫你不学好!”
童牧像一株被踩伏的小草,重重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