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起来。此刻请郑成功放心,郑成功也确实能够放下心来。然则,还有些事情,他却不得不在出发前说个清楚,否则心中终是无法安稳。
“前段时间,尤二一案、右先锋镇之事,尤其是后者,还望先生不要介怀。”
郑成功所指,无非是忠靖伯陈辉给他下的那个绊子,陈凯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既然郑成功要来劝和,他也干脆就坡下驴道:“国姓爷言重了,尤二一案的处置,确是学生鲁莽了,否则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陈凯如此,乃是郑成功所想得到的,但是听了这话,他却摇了摇头,继而苦笑道:“不,你不是鲁莽,你是为国无暇惜身!若是当年朝中能多几个如先生这般的人物的话,大明也不至沦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郑成功一语说尽,虎目之中竟隐隐透着些许泪光,似是有着无尽的苦痛正涌上心头。
透过那些他曾看过的历史记载啊,陈凯很清楚,甲申国难之前,郑芝龙能够在体制内攀升到那个地步,若非大变,已经很难再有寸进了,所以郑芝龙才要为郑成功寻觅良师,要送其入国子监,要让他的这个长子拜东南文宗领袖钱谦益为师,为的就是帮郑成功走通文官这条路线,从根本上改变朝廷中枢的施政,以更好的确保海贸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