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很是清楚,即便是他,也曾怀疑过陈凯的说辞。但是陈凯只用了一句话就说服了他,而他也打算把这句话直接用在此刻。
“陈竟成所言,并非要诸君现在就把百姓都交到他的船上,只是希望在鞑子破城前做好准备。这些准备无需惊动百姓,也不至引起杜制军的不满。若是广州城固若金汤,鞑子铩羽而归,此事便可以权当没有发生过;可若是鞑子真的如他所言那般轰开了广州城的话,这些准备便可以让百姓多出一条生路来。就算是诸君,亦可以有香名流于后世。”
陈凯没有争夺主导权,这就是最大的诚意,众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似乎这事情于他们,于广州百姓都并没有任何不利的地方,而一旦真的大难临头,到潮州去干活,总比在广州城里被屠戮要强上不少吧。
“他何不自行来与我等说项,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这个实在情非得已,须知道杜制军和张侯爷对他是颇为忌惮,与我这等闲人交往倒还不至于,可若是与诸君来往,只怕连觉都未必睡得着了,更别说是做事了。”
陈凯名声在外,是资本,亦是负累。莫说是杜永和他们这些已经把广东当做是自家封地的军阀了,就算是这些文官,不同样是在怀疑陈凯在诱骗治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