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竟仿佛是更加愤怒了起来。
“你是分巡道、漳州知府,没有守中左所城的义务。但你别忘了,你是我郑家的女婿,怎可打杀长辈!”
郑鸿逵的火气很大,陈凯却也没小到哪去。听过了这番话,他已然明白了根本没办法和郑鸿逵沟通,干脆放了一句“吾乃朝廷命官,唯有天子圣裁、三法司会审或是钦命全权负责军政事务的国姓方有权裁定吾是否有错”。说罢了,便拱手告辞,要转身离开。
结果,这番举动更是激起了郑鸿逵的愤怒,当即便要陈凯滚回中左所去,等着郑成功回来裁定他到底是不是越权,是不是有罪。
出了船舱,海风吹拂,陈凯的激愤也已经褪去不少,反倒是悲哀二字越加深重了起来。郑鸿逵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他,给他看那两封书信只是在进一步的试探他对郑家的态度。结果,他保持着表里如一、前后一致,郑鸿逵联想起郑芝莞的死,愤怒当即便盖过了一切。
彻底谈崩了,说来好笑,他们二人都不知道,郑成功早早就有过预言——郑鸿逵用不了陈凯,陈凯也不会对郑鸿逵服气。说白了,郑成功早就看得清楚,他的四叔眼里只有他们石井郑氏这个家族的利益,并没有什么国家民族,而陈凯是国士,看重的却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