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所必须携带着的辎重的驴车便缓缓驶来,邝露、道宗以及那几个充当车夫的亲兵也一并在此汇合。
只是陈凯一眼望去,其中竟是剃发与蓄发间杂其间,尤其是带头的那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襕衫、网巾,看上去更像是活在了中左所、南澳岛以及现今的潮州,而非是这已经被清军占据了数载的闽北地方。
“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像是惯常做那没本钱买卖的强人,说说吧,把所知道的都倒出来给吾听听。若是有用的,便放尔等回家,否则的话,还是干脆把你们都砍了比较省事,嗯,比报官省事。”
陈凯大大咧咧的说出了这话,随即便有几个乡民直接软倒在了地上。求饶声响起,陈凯听的烦了,便让蔡巧带了几个人到边上,分别审讯,而他则叫了那个儒生过来,细细盘问起了这周边的情况。
那儒生姓陶名潜,是这伙人里领头的,但却并非是那寨子里的大户,不过是个流落到此的苦人儿,回乡路上遇匪人打劫,受了伤得寨子里的大户人家医治、照料,为报恩才在此做个西席,也好存够了银子还乡。
事实上,莫看这人此刻的狼狈,论科举成就,比起陈凯那个编出来的童生身份却要实打实的高上许多。他本是个生员,隆武朝开乡试时得中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