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土包、沙袋,步履蹒跚的向着护城河前进。恐惧、无助、迫不得已,通通转化成了泣泪,但又不敢放声大哭,因为早前的时日里在营中未免造成营啸,清军对于任何敢哭出声音的百姓从来都是一刀了事。哪怕,几乎必死的命运即将降临,可是在真正降临前的绝大多数人却也同样是免不了要存着一份偷生之念。
明军的虎蹲炮、佛郎机炮这些相对射程较近的火炮依旧如上一次那般没有急着开火,战场上除了嘈杂的步履蹒跚,有的只是双方红夷炮之间的惺惺相惜。
主堡的城头上,抛开主炮尚未启动,其他的红夷炮则尽数开始了向清军倾泻火力。论块头、论口径、论射程,这些红夷炮与清军那边的几乎没什么两样。此时此刻,明军的炮组也一如清军那般按部就班的复位、清渣、擦干内壁,只是到了装填的时候,却有了些许的不同。
陈凯在主炮左近写写画画着,这里是堡垒的制高点,能够看得清整个堡垒的全状。一边用黑炭在白板上写着东西,余光则可以清晰的瞥见下一层那门红夷炮已经进入到了装填的阶段。
擦干了内壁,装填火药就不至于受潮。明军的装填手从后面十几个布袋子里随便扛了一个过来,一拉线头,顺着那线头原本缝在布袋口处的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