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一股劲儿的冲了上来,刀劈过后,稍有犹豫,未待如何,却只见不远处有个明军竟然逆着逃兵的洪流而来,披头散发的,细看去竟还是个女人。
“妈的,贼寇现在没男人了咋的,怎么连娘们也上阵了。”
不管那重伤待毙的明军,绿营兵当即便冲着聂一娘冲去,倒要看清楚了这新鲜事儿,日后也是个谈资。
绿营兵持刀前冲,却也没有太拿聂一娘当回事,一路上连着砍倒两个明军溃兵,直冲到聂一娘身前,一脚便踹了过去。
这一脚,势大力沉,哪怕是个男人也未必扛得住的,更何况聂一娘本就只是个渔家女,身子单薄,饶是在军中打磨数载,也并非是那等膀大腰圆的恶婆娘。
然而,深知这一脚是绝计接不下来的,聂一娘干脆发挥她灵巧的优势,侧身一躲,便让过了这一击。下一秒,倒退一步,掐好了时机,一枪刺出,迅雷不及掩耳,竟直插在了那清军的咽喉上,就连那下意识抬手一刀的格挡也是直到鲜血喷溅才终于落到了长枪上。
清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从未把聂一娘这个女人当回事,哪知道正是因为这份轻敌大意便中了这个自广州一战后便素来拿自家当男人使唤的女人的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