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陈凯当年的说辞也得到了印证,二人亦是深感拜服。但是感叹过后,郑鸿逵却也知道,郑成功此番请他前来,其实也是为了能让他们这叔侄二人能够统一口径来面对清廷,若是做得好了,未必不能缓和双方的矛盾。
“大木以为,对于鞑子的招抚,咱们郑家该当如何?”
郑鸿逵出言问及,郑成功则是早有成算,深吸了口气,旋即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虏廷口口声声说会给小侄地盘用以安插部将,当年不是还说要将福建、浙江和广东三省都给家父吗。此番且与他虚以委蛇,将计就计,权借粮饷以裕兵食!”
话说至此,郑成功随手拿起了一封书信,递在了郑鸿逵的手上。后者接过书信,已知郑成功早有打算,只是打开了书信,细细的看了起来。
“违侍膝下,八年于兹矣。但吾父既不以儿为子,儿亦不敢以子自居。坐是问候阔绝,即一字亦不相通。总由时势殊异,以致骨肉悬隔。盖自古大义灭亲,从治命不从乱命。儿初识字,辄佩服《春秋》之义,自丙戌冬父驾入京时,儿既筹之熟,而行之决矣。忽承严谕,欲儿移忠作孝;仍传清朝面谕,有原系侯伯,即与加衔等话。夫既失信于吾父,儿又安敢以父言为信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