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一般的“讨价还价”四字。
“前面抱怨了那么多废话,说到底还不就是想要朝廷兑现当年对他父亲的承诺,要福建、浙江和广东这三省的地盘,我呸!”
此时此刻,刚刚看过书信的佟国器险些骂出了口,于刘清泰这边而言,郑成功的这封家书中对于降清一事的模棱两可,他亦是尽数看在眼里的。
至于后面的诸如“父既误于前,儿岂复再误于后乎”之语,如“况儿功名之念素淡,若复作冯妇,更非本心”之句,再如那“不然,悬乌有之空名,蒙已然之实祸,而人心思奋,江南亦难久安也”的话说来,无非是自夸兵力雄厚,威胁清廷若是不让他如愿就继续与清廷在东南沿海开打。
“思远,这是好事,只要他有求于朝廷,对于朝廷来说就足够了,不是吗?”
刘清泰如此说来,佟国器当即便明白其人所指。说起来,这三个省,福建且不提,浙江的杭州有驻防八旗,广东更有平南、靖南两藩,早已并非是隆武二年时的局面了。
地头蛇们不会同意是一回事,况且此番议和清廷的核心层也是缺乏足够的诚意,无非是想要借议和来缓解东南的压力,防止郑成功与西南明军合流。当然,若是能够招抚成功,郑家的水师和海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