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为父给你举个例子:话说有一地闹水灾,需要救济百姓,还要重修河堤。朝廷拨款五十两万两,可是从圣旨下达开始,内阁先要切上一刀,户部和工部再切上一刀,甚至调动兵马的事情就连兵部也要如此。出了京城,省里面、府里面、县里面,乃至是镇兵和卫所的将领,这些人依旧还要不断的分润。最后到了真正做事的人手里时,能剩下个十五万两,这里面就已经是有着有能之人在大力斡旋的结果了……”
从五十万两,到十万万两,数字变了个位置,一下子却就少了七成的银子!
冯澄世说着,便放下了筷子,细细的看着他的儿子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也不重新拿起筷子来继续吃饭,只等着冯锡范反应过来之后再做解答。
“这,父亲大人,这贪的也太多了吧。”
“多?”冯澄世摇了摇头,继而言道:“一层一层的经手,从来都是如此,每一层其实拿的都不多,但是层数多了自然也就多了。”
“况且,这里面的银子很多还不是进到经手官吏的手中。举个例子,有个衙门的门窗年久失修,房屋漏雨,这些事情是不便向中枢汇报请求拨发修缮银两的,因为久在同一衙门的吏无权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