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叫花子赶走已经是莫大的机缘了。”
说到此处,陈凯哈哈大笑起来,金维新亦是附和着笑了两声:“那也是陈抚军的才华横溢,国姓亦是有识人之明,初见便可得大用自是必然的。”
“却也不尽然啊。”陈凯摇了摇头,继续对金维新说道:“那时候,国姓刚刚起兵,他是与鞑子势不两立的,所以福建、广东两省的士绅中倾向虏廷的是不回来投的。而因为国姓之父的事情,那些心向王师的也不大瞧得起国姓。国姓是隆武二年的腊月起兵的,到了四月我上岛时,居然还是第一个前来投效的读书人。诸如杜辉、柯宸枢他们,都是国姓从福建带来的,甚至一直到国姓出兵前都再没有人来投奔。生逢时,是很重要的啊。”
说罢,陈凯叹了口气,面上浮现一丝侥幸。可也正是这一份侥幸看在金维新的眼中,心中却不免受到了不小的触动。
“不瞒陈抚军,学生当年投奔殿下幕中时,殿下幕中也没有什么幕僚。那时候,殿下还没有接受朝廷的任命,很多人都说学生是投了贼的。”
回想当年,金维新亦是感触颇多。倒是陈凯,此刻听到这话,不由得抬起头,重新审视了金维新一番,再看去时,目光中已经多了一份同病相怜式的亲近,看得金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