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闲人,关上房门,眉宇间深锁的忧虑便不必再瞒着旁人了。
“陈凯此子,眼光、能力,实在是老夫这些年仅见的了。只可惜,他是郑赐姓的幕僚出身,并非是朝廷嫡系啊。”
话虽如此,但二人也很清楚,陈凯没有功名,在一个正常的文官集团里是很难混出头的。但是,在一个藩镇的幕僚团队之中,有机缘、有能力,出头受到的阻力也小上太多。如今的陈凯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幕僚了,更是郑氏集团的二当家,理所当然的不可能与他们穿一条裤子。
“陈凯今日提出要襄赞军需,定是刻意的!”
“就算不是刻意的,到时候咱们一样要出。这对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站队。”
“那么,西宁王走后……”
“如白,还有半年的时间,咱们已经先下手了。过些时日,老夫只怕也少不得要学学那徐子先。”
话至此处,郭之奇已经完全是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势。
二人商讨之际,陈凯也回到了位于广州番禺学宫的那处行辕。事务,还有很多需要处理,可是陈凯的脑海里写满了的却都是当初收复广州之初,脑子里一热时所充斥着的协调李定国和郑成功并力收复南京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