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出告此事,可有文字以为物证?”
“啊?”
此言既出,直听得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愣。清廷防汉久矣,在汉人反清一事上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走一个。比如那文字狱,很多都只是捕风捉影而已,无非是朱、红、夷狄、蛮夷之类的文字便要将犯案者以及刊印、出版、发行、售卖的相关人员杀个精光,轻一些的也要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对于被人举报反清,言行逼供是最少不了的,在清廷的诱导下,从来都是地方官当做政绩的美事,往往有个人证就已经到位了,什么物证不物证的,谁还在意这个。
然而,洪承畴这一遭却是较起了真儿来。可问题在于这些人密谋串联,潘正先本也不过是个外围人士,连至关重要的衡山会晤都不知道,更别说是能够拿出什么物证来的,无非就是他指控的这些人过从甚密,配上那供词,便可以立案,甚至是结案了,哪有那么麻烦的。
此间,潘正先拿不出物证,洪承畴便转而让陶汝鼐等人解释他们过从甚密的事情。对此,陶汝鼐等人哪里看不出来洪承畴的心思,连忙表示他们只是读书人之间交流学问的正常交往,最多也就是写点儿诗文助兴。说到此处,陶汝鼐更是即兴吟了首写风光景色的诗词,硬说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