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吃俭用,再采些野菜、打些野物、做些杂工,一年下来或许还能有些许存性。
收获的季节,从来都是农家在一年最是一个喜忧参半的时候。谷贵饿农、谷贱伤农,总是免不了的,可是看着一年的辛劳得到收获,农人的心中总是免不了那份欣喜,因为有了这些,日子就可以继续过下去。
只要没有战乱、灾荒年景里,这样的场面年年都要在夏秋两季上演。便是赶上了不算太平的年景,亦或是荒年,只要算不得太过严重的,百姓们也多是选择在家乡苦熬着。或许,正应了那句人离乡贱。但若真的是熬不下去了,逃荒也是最少不了的戏码,毕竟还是要活着。
今时今日,依旧是阳光洒满大地,温暖的风吹拂着陶潜的面庞,好不舒服。恍惚间,竟好像是真的回到了去岁似的。
然而,立在村口,耳畔的忧虑传来,睁开眼,田地里的稻浪比往年要小了许多。有的正在割着,有的则干脆连种也没种,只露出了土色,在金黄的稻浪之中,显得份外的不协调。至于这份不协调,有的是百姓逃避赋税、徭役,干脆远走他乡,有的则是家里人手多,已然收割完毕。只是于这俯视而看,整片区域就好像坑坑洼洼的似的。
去年与今年,于明廷那边是永历八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