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兵台上,总兵官林德忠大声勉励了一番,便示意下面的军官继续操练。张克定看着台上比他还要矮上几分的总兵官,亦是听人说起过此人是陈凯的亲信出身,对于陈凯下达的命令从来都是坚决完成,不能容忍哪怕一丝一毫的懈怠的。此间若是换了旁的军官,操练的命令下达了,人也就走了,将工作交给那些部将们负责就够了。可是这林德忠不光是没走,连坐都没有落,站在点兵台上,一双眸子来回巡视着。
“直属营,我听那些甲队的人说,当初在潮州组建甲队时就是天天玩命的练,从林总镇以下都死盯着,哪怕任何一丝的懈怠都有可能被处罚。”
“妈的,要不是因为抚标下令了不敢不去,谁愿意做这苦差事。”
平日里训练累得爬不起来,大伙儿躺在营房里最没少过的就是牢骚话。张克定很清楚,千般理由,其实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这劳什子地方里钻,还不是为了离陈凯近些,好奔个前程出来。当然也有贪图这直属营的饷钱高的,而且还是很有一些类似的人物。而他,才是那个真正听天由命的。
“到哪不是吃这口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在这边跟着明军干也好,正好收拾收拾那些在老子老家干尽了缺德事的狗鞑子。”
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