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地方官府很多事情都管不了了,于是乎很多匪徒便作乱地方,就像是许龙、苏利那般货色,甚至还有个叫做陈君谔的秀才也做起了没本钱的营生,甚至还要把抓来的人剥开肚皮,将肠子拉出来……”
鸥汀寨的旧事使得很多人的面色都变得不甚好看了,对此,杨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继续谈起了地方土寇、豪强作乱,他在澄海县城那边保境安民,与许龙、黄海如之流抗争,其中险恶自不待提。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陈凯智取潮州府城,郑成功南下收取澄海县城和南洋寨为止。
“如今的澄海县,良田遍地,一到收获的季节,稻香袭人。田亩之畔,不再是持兵警戒的寨丁和村民,有的只是欢声笑语,还有那些旧有和新建的学堂里,孩童们琅琅的读书声,俨然是重归了太平盛世一般。”
太平盛世,这话实在是过了。不过杨虎此间提及的潮州之乱,其实不仅仅是在潮州,在其他的府县亦是如此。
明朝末年,内忧外患从来不仅限于北地的流寇和辽东的满清,在南方,压迫与基层秩序瓦解的戏码同样在不断的上演着,只是由于南方地理气候环境较之北地受到的影响更小,这些现象的规模也同样要小上很多。但是,规模小,不代表没有发生,农民起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