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士大夫阶层的活动之中最适合的表现,更是当下形势和他的一贯作风之下最应该的表现。但是,到了人后,在只有他和黄志遴的场合之下,他犹如是困兽般的压抑、怨怒便不可避免的表露了出来。
类似的状况,黄志遴已经见得不止一次了,可问题在于他所见的每一次似乎都是与那个叫做陈凯的家伙有关系。尤其是这一次,哪怕是不能如洪承畴那般一眼便看明白了这其中的本质,但却同样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威胁。对于洪承畴的这般作态,他亦是深有同感,将心比心,如果是他坐在洪承畴的位置上,十有八九是要歇斯底里了起来,未必能够做到洪承畴在人前的那般风度。
“亨九,诗会进行之中,私底下就有不少儒生在传那咨议局的事情……”
“难道咱们还能把他们的嘴都堵上不成?”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个道理,他们都是饱读诗书的人物,能够考得上进士自然没有不明白的道理。
事实上,早在诗会召开之前,洪承畴通过派到广东的细作就已经获知了这个消息,当时就是惊怒交加。对于这场诗会,搭台唱戏结果被旁人唱了主角的可能,洪承畴并非没有考虑过。
奈何,这样的诗会每年都要举行,本就有着踏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