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作。见得穿着明军军服的信使策马而奔,莫说是慌不择路的躲藏起来,大多也就是抬起头,看了一眼,旋即就重新低了下头,继续着手上的活计,全然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这样的场面,在潮州可以说是最不新鲜的事情了。早先的那些年,潮州为清军环伺之时,尚且还要生出些是不是清军又打过来了的心思。到了现在,不光是福建、广东两省为明军收复,就连南赣的大部分地区也已经握在了明军的手中。本地既然已成腹地,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先挨砸的也不会是这闽粤两省交界的所在。
官道上,信使在百姓们的生活中一闪即逝,甚至已经不复成为什么惹眼的话题了。乡间如斯,行抵府县城池左近,离得越近了,马速也往往的会越加受限。城门洞子是川流不息的百姓、商旅,作为阀门的城门卒子们也早已练出了一双双的慧眼,只要扫上一眼,来人身份就有了一个大致的预估了,随后便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进行不同的应对。这份因见多识广而形成的感觉,往往比名帖什么的还要准确,而速度尤胜之。
当然,信使他们是不敢拦的,不光是不敢拦,甚至更要设法为其让出道路,以免耽搁了军务。哪怕,潮州如今已成腹地多年,但是长久以来厉行的制度和养成的习惯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