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留下的“体系”才是最大的困难。
依附于贵族体系而生的“学者群体”和“家臣”,依靠旧贵族雇佣,或者干脆就是由旧贵族的私生子女、养子女组成的法外佣兵(合法的超凡者强盗),还有在旧贵族崩盘之后出走的流亡骑士、弃誓骑士,这些注定会在新旧秩序变迁过程中受到影响或已经受到影响的群体就是社会转型过程中最大的阻碍因素,这些人的不配合便足以给新生的政务厅造成巨大的麻烦,更不要提他们中的一部分甚至已经成了直接威胁领土安全的暴力因素。
高文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和很多尝试建立新秩序的开拓者比起来,他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不但是新秩序的建立者,他还代表着旧秩序的最高权威——作为安苏王国的奠基人之一,他有充足的“法理正义性”来制定社会运行的准则,即便有人对此提出质疑,他也完全不必对其在意。
既然知道这一点,他当然就要让自己的“法理正义性”发挥到最大,他要用符合法理的方式来剥夺、转移旧贵族的权属,用这些旧贵族的“法理宣称”来完成体系的平稳过渡,以最大程度减少旧秩序的反扑——或者说,减少他们反扑的借口。
高文可以蔑视旧贵族体系的规则和秩序,但既然这个时代的人们就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