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长久以来的生活方式,会被没收大量财产,会失去土地,失去军队,失去几乎所有特权,以他们曾经的地位而言,这近乎一场难以忍受的苦难,而其中一部分未能通过考验的,未能适应新秩序的,甚至会失去生命——就像南境那些被处死的旧贵族一样。”
“他们中有不少都是好人,大众道德观念上的好人,但安苏……这个国家需要重生,”威尔士平静地说道,“出问题的是整个贵族体系,因此我们也必须摧毁整个贵族体系,这与他们个人是不是好人无关。
“另一方面,即便是这些‘好人’,这些没有被我送到乌鸦台地的、曾经勇敢守卫王都的‘好人’,也是阻碍和妨害国家的一环。
“坚守城墙的骑士,平日里也在压榨农奴,死战不退的伯爵子爵们,也从农民手里扣走了最后一点粮食和田产,那些把家当都捐出来支援前线的人,把自己所有的子女送上城墙的人,油尽灯枯死在护盾节点的人……他们同时也是土地的主人,农奴的主人,财富的主人,他们既有改革派也有保守派,但不管是哪一派,他们都必须成为历史——就像我这个国王一样。”
高文认真注视着威尔士,良久才轻轻点头:“你看得很透彻。”
“也仅仅是看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