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若是没有这个木牌,被官府抓住,也就会被当成流民处理,须得在工地上去做苦活,若是能托人和家人取得联系,花上一笔钱财,倒是能够走出苦役营,不过,多半只剩下了半条命。如果和家人联系不上,又或者是没有钱财,那就只有在苦役营中劳累到死。
“抬起头?”
听得杜睿的声音,石果儿抬起了头。
他脸上的表情非常适当,有着感激涕零,也有着无所适从,眼神 茫然,有些无助,又有着一缕怎么也掩藏不住的自卑,在贵人面前的自惭形秽。
“姓何?”
杜睿脸上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翘起。
石果儿的心往下一沉,有着不祥之兆。
“七月一日,辰时三刻,你是卖梨的小贩,跟着我的车队一里有余;七月三日申时,你在杏庐门外,这一次,又变成了走街串巷的货郎;七月十一日,你在龙凤茶楼,身份是一个游历四方的士子;七月十五日,穿着蓑衣带着斗笠,你又变成了一个落魄的江湖客……现在,你是工匠!”
杜睿的语速不再像以前那般缓慢,那么长串的话,没有半点间断就说了出来,就像是从山间缓缓流出的溪流。
声音入耳,石果儿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