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舒展的笑容。老实说,吴小清从认识沈长文到现在,还没真正看他笑过。在吴小清心里,沈长文永远都是那副高深莫测的学者形象。
“沈教授!”吴小清低下头,压低声音道,“搜集队说这个要保密!”
“我知道要保密,我这也没跟别人说啊,”沈长文无所谓的耸耸肩。咖啡已经先送过来了,沈长文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又说,“再来一杯吧,我忘了说,不要加奶和糖。”
然后他把这杯推给吴小清:“要不你多喝一杯?咖啡提神的。”
吴小清摇头:“这玩意喝多了容易上厕所。”
然后他再次压低声音:“别人会听到的。”
咖啡店里的人数不少,大多都是跟他们一样等飞机的。吴小清现在看这些人,看谁都像是便衣警察,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成了通缉犯。
“听到怕什么,”大概是通宵的工作,让他的精神看起来有些亢奋,“打捞,哈哈,你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笑了几次?”
吴小清撇撇嘴,他笑了两次。直到搜救队重复了第三次,他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玩笑。
搜救队对地球人的幽默并没有任何兴趣,也从未有兴致对他们展示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