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政治立场上,更像是一个中间派。
明哲保身,无可厚非。
论私交,其与吕维祺、倪元璐、黄道周等人也甚笃。甲申之后,东林党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对于政治身份钱谦益也不能太苛求。
在他看来,只要对方不是纯粹的阉党就能够接受。东林党若想恢复至万历末年的荣光,像王铎这样的中间派,甚至稍稍偏向于东林的更要好好拉拢。
何况钱谦益现在赋闲在家,一个东林党魁的名头也没甚用处。若是能够借王铎之手起复,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王铎虽然官位不如史可法,但好歹也是左都御史。由他出面举荐,天子总归要给个面子吧?
一想到自己很快又可以叱咤庙堂,钱谦益便觉得十分兴奋。
当然身为“东林君子”他不能表露出分毫,一定要是一副视官爵为粪土的态度。
“十樵(王铎的号)今日怎么来了?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钱谦益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
“牧斋这养性的功夫着实了得。”王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只怕某们是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十樵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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