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还请父亲明示。”
沈三贯哼了一声道:“湖广自成一系,粮价怎样朝廷管不了。但若是南京的粮价也像湖广那样疯涨。朝廷是会开仓放粮平抑粮价的。”
“这是什么道理。朝廷的手伸不到湖广,知道扰乱南直隶的行情?”
沈括直是愤慨不已,不住挥舞着拳头。
“所以粮价不能猛涨,只能慢慢来。”
沈三贯捋着胡须道:“等吧,山东不也在打仗吗?朝廷的存粮怕是要调得差不多了吧?”
“那又有何用?粮价还是涨不去啊。”
“你,你!”
沈三贯真的是快疯了。
“眼下咱们不敢贸然涨价,是因为朝廷手还有存粮。咱们涨价朝廷可以开仓平抑粮价。若是朝廷的存粮都调去了山东,咱们再涨价,朝廷拿什么去填坑?”
沈括总算听明白了一些,一拍脑袋道:“啊,孩儿怎么没有想到呢。父亲大人真是好算计啊。不过父亲大人怎么知道朝廷的存粮快用完了?”
沈三贯淡淡道:“很简单,为父在朝有人。做我们这行的,没有人在朝盯着怎么行。你看好吧,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朝廷粮仓要见底了。到了那时咱们想怎么涨价能怎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