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着动静。
阚松本来就不踏实,闹声方起之际,就猛的一下惊醒过来,急忙披衣下地,抢出门外,阴沉着脸向下人问缘由。
有人爬上屋理去?
想到这儿,他冷冷一笑,忽然喝道:“来人,召集所有丁壮,各仗棍棒刀枪,这便出去帮着兵马司缉拿贼人。老爷我乃一县佐2官,捉拿不法,岂能落于人后?”
众家人都是一呆,完全搞不明白自家老爷这是唱的哪一出。捉拿不法?天天的,那可是悍匪啊。不听说了吗,人家背着一个人呢,都让官军无可奈何,还要去调弓箭手来帮忙。就咱们这些人出去,那是送肉呢还是送肉呢,还是送肉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是迟疑着不动。阚松大怒,戟指大骂道:“一帮子蠢货!咱们是兵,那是贼,贼只一个人,便再悍勇,岂有自投罗网之理?尔等多掌灯笼火把,将锣鼓敲起来,那贼人还敢来冲阵不成?还不快去!难道要等那人转过来,冲到家里来不成!”
众家丁这才恍悟,闹哄哄散去,随即一阵的鸡飞狗跳,各操棍棒刀枪,一窝蜂般冲出门去。
阚松叫人把门关好,施施然转身往屋里走去。只是才走出两步,猛不丁一个念头闪过,顿时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