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何不令其陈述之后,再酌情治罪呢。”
弘治面上微微青,有心告诉这老头儿,那厮就是个被人挑唆着蹦出来搞事儿的,与眼前边患无关,但这种臆测之言,委实不好实说。
半响,只得暂且忍了,吩咐让人宣那田成安来见。
片刻后,脸色苍白的田成安亦步亦趋的上了殿。此时早已天将近午,这六月的天,骄阳似火,田成安跪在空旷的广场上,差点没给晒成人干儿。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湿了又干的汗渍。上到殿上,颤抖着跪下,口乎万岁。
弘治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田成安,今有徐阁老为你求情,朕便暂且记下你扰乱大礼之罪。说吧,你所言的要事究竟为何?倘若说不出个道理来,便是欺君!到时二罪并罚,须知律法无情!”
田成安伏在地上,颤声应是。先转头感激的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徐溥,这才深吸口气,大声道:“臣启陛下,前时山东遭遇兵祸,军报上说是为蒙古火筛部散兵所为。然臣有一乡人幸得逃出,告与臣知,其祸非是鞑虏,实为海贼也!豋莱卫守备懈怠、畏敌不前,终至酿成大祸。后惧朝廷降罪,这才谎称鞑虏所为。”
这番话一出,别说殿中诸位大佬愣住,便是弘治也不由瞪大了眼,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