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清界限对吧。”
张文墨一窒,沉默了一下,这才慢慢抬起头看着苏默,沉声道:“张某不才,如今虽沦落到以商为生,但终归也是读圣贤书的。孟子曰,舍身取义。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苏讷言对某有提携之恩,某又岂能效那忘恩之辈,行那负义之举?苏讷言,你是不是不信我?若是,那请吧,张某本就是但求心安而已,却不须舍了自己的节气。”
说罢,袖子一甩,便要送客。
苏默笑了,看看旁边张悦,张悦也笑,点头道:“是好朋友。”
见张文墨面现疑惑,苏默便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文墨兄,默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求救的。文墨兄可肯助我?”
张文墨嗔目结舌,半响苦笑道:“讷言,你是不是太高抬我了?我区区一个落魄文生,甚至这点营生都还是靠你指点搞起来的,又何来的本事救你?啊,我明白了,你可是需要银钱用度?罢了罢了,这书坊本就是靠你起家的,如今便散尽了也是因果。你且等着,某这便去筹措周转,只是怕是没多少,我估摸着,最多也就是三五百两的样子,再多我也没办法了。”
苏默上前扯住他,笑道:“文墨兄别急,默此次来却不是借钱的,是真的要求兄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