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经过诸位家主齐聚县衙一闹,整个武清都彻底骚动起来。所以,在下认为,这头一件事儿嘛,便是欲要借力,安抚骚乱。”
说着,转眼看了何家爷儿俩一眼,笑道:“这地方的治理,从来离不开乡绅豪族。沈松来武清不过月余,立足未稳,最怕的就是出事。而出了事,要想平事,单凭他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故而,求得诸位的协助,便是题中之义了。”
何晋绅眼底闪过赞赏之色,捋须微微颔。这一点,其实他也想过,却不料眼前这个少年竟也看透了。果然不愧为世家出身,这番见识可不是一般人所能知之的。
张悦见他点头认可,便又接着道:“这第二点嘛,想来应该是统一口径了。”
何晋绅目光一亮,哦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张悦笑道:“何老爷子这是考校晚辈咯?其实老爷子早已心中有数了吧。”
何晋绅呵呵一笑,摇头道:“说说何妨,终不使之遗漏方是上策。”
张悦便点点头,道:“官场之上,步步危机,但却又千丝万缕,从无哪一个是单独的个体。沈松虽只一县令,却也是堂堂百里侯。我大明历年科考,中举者不胜枚举,等待补缺者车载斗量。而觊觎他这百里侯位置的,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