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和悲哀之色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半响,他终是无奈的叹口气。慢慢站直身子,整理了下衣衫,冲着沈松深深一揖,苦涩道:“既然如此,老奴拜辞老爷。还望老爷一切珍重。”
说罢,又再深深一揖,许久才缓缓起身,转身向外蹒跚而去。只是走出两步后,也不回头,又再低沉的道:“虽知道老爷不愿听,但是老奴还是要说,老爷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老奴觉得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有人要害老爷,老爷一定要当心,一定要当心啊。”
口中说着,脚下又再迈动,一步步向外,似乎每一步都如拖千斤,满带着说不出的悲哀和沉痛。
沈松在后面愣住,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唤住他,却终是碍于面子,那话便在喉咙里打个转儿又咽了回去。
直到老管事的背影走的不见了,这才颓然将僵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便在原地来回踱了几圈儿,忽然恨声道:“老杀才,便连你也讥笑我对不对?连你也看不起我是吧?说你两句就一走了之,哼哼,走吧,尽管走吧,看你日后有后悔的一天!”
他神 经质般的嘟囔了一番,又再转身另拿了一个杯子倒酒,就那么一个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起来,直到不知何时大醉睡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