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以李兆先的失望而告终。
每每想到儿子失望的眼神 ,李东阳就有种羞愧的想要逃走的冲动。儿子被人欺负了,老子出面替儿子撑腰,这放在平常百姓家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可偏偏到了自己这儿,却缚手缚脚,让他连身为父亲的义务都无法尽到,这使他都有些怕面对儿子了。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豁出去快意一把,但想想今日乾清殿上的一幕幕,又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颤,将这种心思 收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童生,连县试都没通过,却赐给了太学监生的资格,这倒也罢了。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并无和律法相悖之处。
可是以太学监生的身份,竟然给弄出个什么鸿胪寺观政的名头来,这委实太过分了!
观政士、庶吉士,这向来都是要经过会试后,获得前三甲的举人才能担任的,何时竟能以区区太学监生便可担任的了?这种举措,简直可以和宪宗时的传奉官相提并论了。
传奉官不经吏部、不经选拔、庭推和部议,完全由皇帝私相授受,当年受此荼毒,朝政败坏,天下动荡,可谓惨痛。当今天子自登基以来,从未有如今日这般昏聩之举,可为了那个苏默,偏偏就这么做了,其中意味,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