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句什么重情重义不舍得离开的调侃,他甚至连去计较的心思 都兴不起半点儿。
苏默半倚半躺着,眯着眼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个弧度。肉体抹杀何如诛心?唯有将这畜生从精神 上摧毁,才算报的血仇,以慰魏二哥魏三哥的在天之灵。
而且,留着这个如同行尸走肉的家伙还有用呢。毕竟他终归似乎要返回大明的,而返回之前,皇帝的使命就必须完成。那么,这个乌鲁斯博罗特就是他完成皇帝使命必不可少的关键。
手上有这么一张牌,达延那边就投鼠忌器,轻易不敢动他。自己也可以借此大摇大摆的进入王庭。
至于说到了王庭更是蒙古人的地盘,苏默根本不担心。达延虽然派出整整一个万人队来追杀自己,但在王庭之外,只要保证这个万人队是他的心腹,便不虞走漏风声。荒郊野外的,杀死一个钦差什么的不必碾死只蚂蚁费多大劲儿。
但是在王庭里,不单单有大明使团上下百十号人看着,还有许多部落的头人贵人也在。达延虽是蒙古大汗,但也不敢保证所有人都跟他一条心。
任何一个集团都是内部山头林立,互有私心。只要苏默踏入了王庭,完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达延反而不敢再胡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