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这局面,两下里铁定要对上的。少爷费了这么多手脚,固然是报复魏二魏三的仇恨,也是要借着这次的机会直趋王庭。那到时候两下里相见,又将如何面对?
苏默没说话,面容波澜不兴,放佛没听到一样。但是若仔细看,却能看到在胖子提到图鲁勒图的时候,他的眼眸猛的一缩,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愧色和怅然。
“去准备吧。”良久,他放下帐帘淡淡的道。顿了顿又道:“你亲自押着乌鲁斯博罗特,务必保证万无一失。咱们后面的戏,这个人是关键。”
胖爷重重的点点头,不再多问,转身大步而去。苏默站在帐门口,遥望着远方的天际,目光深邃悠远、变幻不定。半年多的东奔西走,终是到了收官的这一步了……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对面的蒙古大营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昔令河是贝加尔湖分流而出的一条主脉,与塔密尔河相比,其水量丰沛的多。在这初春乍暖还寒之季,大块大块的浮冰在激荡的水流冲刷下,变得四分五裂。随波浮沉之际,不时的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蒙古的大营重新扎下,就紧挨着河畔。这个位置受河水影响,许多新生的嫩草早早的破土而出,最受牛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