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罕帖木儿喝的酩酊大醉。
军中不准醉酒没错,但架不住年罕帖木儿心中苦啊。不,不单单是苦,他还很憋屈。
他本是出身怯薛军,乃是响当当的云都赤。怯薛军是昔日由成吉思 汗一手建立的侍卫亲军,全都是百户以上那颜和勇悍忠诚之士组成。而所谓云都赤,则是带刀及弓矢侍卫的意思 。
不过蒙元失国后,这怯薛也好云都赤也好都取消了,对外统称为金,更是人人狼狈不堪,凄惨难言。
蒙古大军从来不缺战马,每每都是一人双马甚至三马的配置。可是此刻放眼看去,哪有什么一人双马的?相反倒是一马双骑的随眼可见。还有些人,甚至连马都没有,只能凭借着超人的体质,凭借着两条腿跑路,以至于此时个个都瘫倒在地,喘的如烂泥一般。
除了极个别的,几乎是所有人都衣衫不整,浑身浸透。在这冰冷的夜里瑟瑟发抖,面孔冻的铁青。
就凭这,还如何反戈一击?还怎么雪此大辱?更不要说什么趁机救回济农了,那简直就是妄想!
年罕帖木儿胸膛急剧的起伏着,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场面,忽然一口心头血猛地冲了上来,再也压抑不住,仰天便喷了出来。
“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