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让那些明狗也尝尝大黄蚊的厉害,那是长生天的意志。让他们知道知道,这草原终是咱们蒙古人的,却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踏入的。”
粘罕帖木儿微微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苦涩。那些大黄蚊叮起人来可没区分什么蒙古人又或中原人,否则大伙儿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所谓士气可鼓不可泄,下面人若能有这个精神 寄托,总是一件好事儿,却是不必去点破。
他要是知道,亲卫口中代表长生天意志的大黄蚊头领,此刻正卖力的向主子讨好谄媚后,会不会就此吐血而亡。
摆摆手,让亲卫下去。粘罕帖木儿仰起头来,眯着眼透过上方密布的枝桠看出去,但见天空似乎被割裂成一方一方的,细碎如网,哪还有平日看惯了的那种寥廓高阔?
细碎如网?他想到了这个词儿,忽然不由的一阵心悸。似乎是某种预示,让他突兀的升起一股极重的不祥之感。
也就在此时,头中苍狼的嚎叫。
吼——
如同回应一般,身后随即一声野兽的怒吼同时响起。这一声吼,使得奔驰的队伍猛的有了那么一霎那的停顿,同时伴随而起的,还有后面接连不绝的惨叫哀嚎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