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木尔醒来的很快,至少他自己感觉是如此。事实上,的确也不慢,不慢到他睁开眼就看到遍地的羊尸,足足一百只羊啊,竟然都给杀干净了。
“我还……没射……”他失神 的喃喃着,试图起身,却猛的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险些又昏了过去。
大口喘息着,好容易的就是你这样的。不,比这还要甚上三分。你是那种对敌人恨不得落井下石,落难了再踩上一脚才甘休的性子。”
苏默忽然不怒了,脸上又堆满笑容,蹲下身子摇头道:“没看出来,你这人这么幽默。怎么,不懂什么叫幽默?就是谑,谑,明白吗?”
兀木尔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他此刻身受重伤,刚刚暗暗试了下,似乎手脚都没事儿,但就是动不了,一动就痛彻心腑,应该是脊柱出了问题。
这个季节,伤势又再脊柱上,躺在地上越久越危险。他之所以出奇的如此冷静,正是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家伙是想激怒自己,然后等自己沉不住气主动将他骂走,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走掉,让自己独自留在这儿自生自灭。
兀木尔从没一刻这么清醒过,他甚至猜到了这恶毒的家伙,为什么在这儿跟自己闲扯。他报的目的无非就是拖时间,好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