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火筛不敢再站着,单腿点地,跪倒抚胸叫冤道。
达延可汗哼了一声,仰首望天冷笑道:“从何说起?便从你擅自出兵说起吧。你们倒是做的好大事儿,连与明廷战或者和这种国事,都可以替本汗决定了,却不知是谁给你们的胆量?”
火筛傻眼,愣怔了片刻,陡然反应过来。这次却是彻底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从一来王庭就觉得不对劲儿呢;怪不得这帮老东西刚才看自己时,那眼神 古怪呢。原来根子竟然在这儿,右帐汗王给自己的指令,根本就是他一个人的意思 ,完全是瞒着达延可汗的。
想到这里,火筛顿时汗就下来了。也不单腿点地了,直接匍匐在地,叩头道:“大汗明察,仆下并不知这其中分说啊。一直以来,右帐汗王多掌王庭军事,往日多半相关军务杂事,向来由右帐汗王签发。是故此番一接到羊皮传书,仆下便立即听令发兵了。然则所听之令,实则乃是大汗之令啊。仆下虽愚驽,亦知忠义,岂是区区右帐所能驱驰之?此中之别情,还请大汗明察啊。”说罢,再三叩首请罪。
上面,达延可汗听到这儿,脸色方才稍稍和缓下来。冷然哼了一声,训斥道:“若非早知你不晓内情,如今焉能容你在这儿鸹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