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汉人所说的,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吧。”
兀当一愣,愕然道:“大汗之意是说,他……”
达延可汗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这才冷笑道:“我大元如今看似繁华着锦、烈火烹油,好一副中兴之相。实则内里弊端无数,各自肚肠,早没了昔日万众一心的气象。你当我何以能容得下那大明钦差副使苏默的嚣张,又何以一心要先安抚住大明那边,甚至不惜让我勒图儿远赴万里之外?唉,非所愿也,是不能不为啊。如今外有亦思 马因和朵颜三部的威胁,内有右帐汗王这些野心勃勃之辈的掣肘,本汗夙夜忧思 、夜不能寐,唯恐一不小心,我大元蒙古顷刻间,便要再次回到四分五裂的局面。若是那样,则大事去矣,你我君臣,便是蒙古的不世罪人啊。”
兀当听的这番肺腑之言,不由大为动容。离席伏地拜倒,泣声道:“仆下愚钝,不知大汗宏图,妄自胡言,还请大汗恕罪。”
达延可汗急忙上前扶起,亲手按着他坐下,拍拍他肩膀,动情的道:“兀当兄弟无须如此,遍观整个王庭,如兀当兄弟这般忠义良臣者,十之不存一二。本汗一向以手足视之,便有些偶尔不当,也从不会放在心上。此中远近,尔当知之。”
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