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刘养正转头看向朱宸濠。
朱宸濠摆摆手,淡然道:“不必多说,我自知晓。只是就这样闹僵了,终是不美。”
刘养正淡淡一笑,摇头道:“王爷多虑了,依臣下看,也没什么不美。”
朱宸濠目光一转,哦了一声道:“养正有何高见?”
刘养正正色道:“王爷,鲁王世子性情暴躁,偏又所求甚多,方才显然另有想法。这便犹如饲狼,饱食则我不足;而饲之不饱则必将反噬,其害一也;
今日之事,东厂王义悍然反水,窥斑见豹,已可知其人背后萧敬的态度。若是萧敬进一言,到时王爷将何以自处?
不顺,则为逆,必惹天子记恨;若顺,则王爷先失其义,他人又将如何看待王爷?之前所有付出一朝付之东流,与鲁王这边仍落得个反目成仇。
倒不如似现在这般,最多不过就是鲁王世子心中怨怼,却远不至仇寇地步。
对上则可免除天子之忌,也躲过直接与鲁王对面的窘地。对下,则以利益之说释之。天下皆知鲁世子之贪,其情在我,更有何人还能来说王爷不是?
如此,则王爷方能进退有余,不羁于内。此中种种,还请王爷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