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陈善道显然并不满意,赵然想了想,又道:“家不安,何以安天下?我是真切体会到了,先把自己的家事处理好吧,这是我真心实意的想法。”
陈善道沉吟片刻,道:“我本是不希望你退下来的,当日让你写辞呈,原本只是为了挡天下悠悠之口而作的保全之策,但真师堂决议之后,郭师弟对我说,干脆借此机会让你下来休息休息,风口浪尖之上,有时候需要后退一步。”
赵然道:“陈师伯说得是,这个月回山,很多事情考虑得比原来清楚了许多,以我的修为,我的年岁,鸡鸣观和文昌观方丈,再加上主持江南庶务,已经是顶到头了,再往上就得进真师堂,那是不可能的。久居山颠,若不能上,不如退下来,否则山颠之上站得越久,被风吹得就越久,被人瞩目的越多,暴露的问题就越多。”
陈善道赞许:“不进则退,顺势而为,此为道之真意,你能想明白这一点,我很欣慰。”
赵然敬酒:“多谢师伯保全,弟子敬师伯。”
两人对饮之后,陈善道问:“从这里离开,我就要回东海了,萧山说,他派出的一支小舰队,由渡岬诸岛向东北拓进六百里,找到一座可为中转补给的小岛,这条航路可以作为寻找瀛州的新路,继续向东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