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日,辰时,赵然洗漱已毕,来到藏经楼东南的经堂。经堂是典型的殿阁式建筑,但规制却比三清殿略小,没有栏杆高台,更无飞檐画梁,显得极为朴素。
赵然在门口静静等待,不多时,号房的冯灿、库房的李良、方堂的成安、典造房的庄怀相聚到达。五人均身着青色道袍,这是无极院火工居士的着装,与受牒道士相比,差别只在袖口和襟口有无黑边。道袍上锈了黑边,就意味着是受过度牒的正式道士——浅浅的几道黑边,昭示着地位的截然不同,那是有如鸿沟一般的分别。
虽然已经预感到自己机会不大,但赵然依旧忍不住忐忑不安,哪怕希望很小,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冯灿双手负于身后,傲然而立,下巴抬得老高,看样子,似乎是在……看天?好吧,赵然承认这厮确实有傲骄的资本,可你也不用如此装逼吧?
身材壮硕、看上去孔武有力的成安最是洒脱,拉着李良不停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下了五千两银子血本的李良则心不在焉的答复着成安的话题,应付了片刻,便寻个借口躲开,在经堂前来回踱步,看上去神思不属。
庄怀则显得较为平静,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对于话唠成安的纠缠,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