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快就近了黄昏。
时间长了,赵然跟和尚都快到了身体的极限。
赵然心跳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遏制,不时自口鼻处吐出血沫子。有几次血气翻涌,直冲喉头,胸口处的心脏还在一个劲往上顶,就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和尚同样凄惨无比,他被石块击中了不下五六次,后背早已一片乌青,左脚脚踝肿得像个馒头,两处肩胛亦是劈开肉绽,好悬没伤到骨头。
有一回和尚忍耐不住,停了“昌明菩萨咒”,重新以木鱼偷袭赵然,却被赵然抓住心跳平复的时机,调动阵眼处的金剑反击,将和尚左耳耳垂斩下一个角来,疼得和尚龇牙咧嘴,鲜血滴了满地。
当然,赵然也没吃到什么好果子,被木鱼狠击在胳膊上,半个身子都麻了。若非赵然操控法阵,奋力卷起一道土墙提前阻了一阻,恐怕这条胳膊就废了。
各自受了一回重创后,两人都不敢再取巧行险,和尚一边躲避着法阵的攻击,一边勉力念诵“昌明菩萨咒”,专心扰乱和震荡赵然心魄;赵然则在集中意志镇定心神的同时,调动法阵攻击和尚。
此刻二人都各自明白,这场斗法就看谁更坚韧,谁的意志更顽强,谁能咬牙支撑到最后,谁就是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