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严肃道:“所以要你顶死不能招认,一旦招认,不仅你自己,你全家老小都得遭殃!”
张略脸色发白,道:“他们说,只要我坦白,就可从轻发落。”
赵然冷笑:“什么是从轻发落?从斩首改为自缢,这也叫从轻发落。有区别吗?这样的从轻发落,你愿意?你的家人,从流放三千里改为流放六百里,这样的从轻发落,你愿意?”
张略摇头:“那还不如死在沙场上……”
赵然循循善诱:“知道这是哪儿么?”
“总观……”
“我是问你知道现在住的是哪儿么?”
“云水堂……”
“云水堂是干什么的?”
“接待客人住宿的。”
“什么是客人?”
“……”
“客人是犯人吗?”
听到这里,张略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喃喃道:“不错,我是客人,是来接受问询的,不是犯人,不是来接受处置的……”
赵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守御,你接受的是问询,而不是刑讯,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张略猛然抬头,挺直了胸膛:“明白了,多谢赵方丈。”迟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