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这份履历,赵然不禁咋舌,张略的升迁速度,简直不亚于自己,没有家世、没有背景,十八年连跳六级,从最底层的小军一举而入大明中层将领之列,堪称军中异数!
不由发自内心赞道:“若非勇略过人,张守御如何能有今日,来,贫道敬守御三杯!”
张略连称不敢,将酒喝了,摇头道:“其实张某能有今日,只占了两条,一个是始终在边关,军中迁转最重军功,张某从军十八年,历经乡城之战、打箭炉之战和白马山之战,从无一刻停息,大仗打了十三次、小仗不计其数,没那么多战事就没那么多功绩。第二条,是张某运道好,能够活到今日,实在是匪夷所思……”
说着,张略陷入沉思中,赵然也不催促,等着他的下文。
“……当年随张某从京城投军的二十六个弟兄,如今活着的只剩四个。张某记得清清楚楚,曾经有五次必死之局,都是弟兄们用命把我抢了回来,所以张某这条命不是自己的,是弟兄们的……”
赵然等他沉默下来,长吁了口气,连忙将沉重的话题转移开:“张守御在红原镇守也有一年了吧?那边情形如何?前月时我去黎州办事,途中路过都府,和景寿宫陆监院一起吃酒,他曾随口提过几句,说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