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续,赵然和张居正带着一队亲兵明军,骑上西夏调配来的良驹,在夏军的护卫下沿河向北而去。
张居正低声向赵然道“方丈,那位就是吴化纹。”
赵然向张居正努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壮汉顶盔掼甲,身披白袍,正在夏军军营外目送自己等人离去,见了赵然望过来的目光,微微躬身回礼。
原来这位便是让整个明军都十分闹心的变节者,当年的大明山东蒙城千户吴化纹。此人奉令至云南作战时投了吐蕃,又于嘉靖十二年投了西夏,虽说毫无节操可言,但在战事上却很有一套,屡屡令明军吃亏,如今已是西夏白马强镇监军司的左厢指挥使,驻守白河天险的夏军主将。
张居正又在赵然耳边恨恨唾了句“大明待他不薄,他却叛国投敌,当真该杀!若是有朝一日拿住他,必得千刀万剐不可!”
赵然转过头来缓缓道“放狠话没有意义,叔大冷静些,你我都是读熟了道经的,这点养气功夫还没有吗?”
张居正长吐了一口浊气,低头应是。
继续前行,赵然手中掌着旌节,身前身后是一群佛门高僧,上百名夏军军士在周围护卫,感受很是不同。
他一路体会着身为国使的滋味,行了半个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