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将面糊喂入母亲口中。中午吃了一碗米粥,晚上又吃了一碗面糊,母亲说话的力气比昨日足了一些,精神也显得好了不少。
当晚,出头带人去给白马院修周转房的保忠被李彦思叫过去了。
“保忠,你还是不是党项人?你还是不是拓跋部的族人?还当不当我是祖儒?”李彦思怒不可遏,指着保忠,嘴皮子都在哆嗦。
保忠低着头,一言不发。
“咱们这三年来,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多不容易,再坚持坚持,很快就成了!可你到好,关键时刻来这么一手,咱们三年的心血都给你毁了!”
保忠抬头,面无表情,问道:“很快就成了?很快是什么时候?”
“这哪里说得清?总之把握得好,三五个月!”
“祖儒,我老娘病了,在家里躺了三天,家里实在没吃的了,哪里撑得过三五个月?一天都撑不过去了啊。不单是我家,景程家的孩子饿的哇哇哭,老叔家也一样,老婶子昨天走道都晕倒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白马院说这个月的赈济粮食不发了,日子怎么熬?”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李彦思无法回答,一口气被憋在肚子里,满脸通红。
留在红原的党项人主要是拓跋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