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连一亩都佃不出去了!
好在洗忠拿到了这个月的工钱,足足三百文,可以买六斗米,否则他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了。
因工期结束而匆匆回家的党项人心中都有着巨大的压力,他们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盼望着下一次工期的到来。
洗忠拿到工钱回家的时候,白马院的三都议事正在进行之中,因为聂都讲和范高功被天鹤宫抽调,参加一个为时半年的基层调研,所以本月的三都议事只有六人参加,其中有投票权是四位。
赵然眼望都厨雷善,正在听他汇报红原的耕地和草场数目。
如何表示自己正在全力倾听?许多人说是盯着对方的眼睛,这话本身没有错,但对于自控力不强的人来说,盯着对方眼睛容易分心,经常会造成听见障,也就是听一段忘一段。所以赵然的做法是,盯着雷善鼻梁的顶端,看上去是盯着眼睛以示尊重,自己也不会就此分心。
虽说当日袁灏打了保票,言之凿凿要在两个月内完成所有耕地和草场的丈量工作,但实际上还是大大超出了预定期限一个多月。
袁灏和雷善承认错误的时候,赵然替他们做了缓颊,首先将正月刨了出去,没有计入期限,毕竟白马院道士们轮休,也确实